摘 要:科技馆科普教育工作的根本属性是社会教育,受众对象年龄跨度大,具有不同的知识背景和多样化的科学兴趣。目前科技馆专职工作人员在数量与结构上存在局限性,科普工作的开展迫切需要聚合社会志愿服务资源,针对不同类型的受众对象开展工作,以提升科技馆的社会教育功能。文章还对云南省科技馆使用志愿者情况作了简要分析。
关键词:社会教育;公众科学兴趣;多样化;社会志愿服务资源
一、科技馆科普工作的根本性质是社会教育
教育是现代科技馆的基本属性,但科技馆的科普工作又不同于制度化的学校教育。在学校里,各个学科的课程通常以一种有组织的方式,由教师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教学内容系统地开展,因此学校教育在规定的学制、学期、学时内,需要完成一定的学习内容并达到既定的教学目标。科技馆的教育成效则很难用一个甚至一系列的指标来进行衡量,往往有时候这种成效是一种潜在的、隐形的,在短时间内难以体现出它对一个人的发展所起到的促进作用。
究其根本原因,在于科技馆教育的核心特征是一种非正规、非制度化教育,也就是社会教育。所谓“社会教育”,是指学校教育以外的一切文化教育设施,对人的身心发展产生作用,是学校教育的重要补充,尤其在当前“终身学习”理念在国际上得到普及和认同的背景下,社会教育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
科技馆科普工作具有自身独特的特点,它是以展览教育为主要功能的公益性教育机构,主要通过常设和短期展览,以参与、体验、互动性的展品及辅助性展示手段,以激发科学兴趣、启迪科学观念为目的,对公众进行科普教育;也可举办其他科普教育、科技传播和科学文化交流活动。
二、当前科技馆专职科普工作人员数量、结构上存在的局限性
目前来看,全国范围内科技馆事业方兴未艾,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和参与到其中,在这项事业蓬勃发展的过程中,也涌现出巨大的问题。由于科技馆科普工作的特殊性,它需要面对的对象是五花八门,来自社会各个层面,年龄阶段不同,知识背景不同,接受文化教育的方式习惯不同,最最严重的分歧还在于,这些各不相同的科技馆受众人群,他们自身的科学兴趣可谓是千差万别。
公众的科学兴趣既是科普工作关注的重点,也是一个很大的难点,这事关科普工作开展的过程中,对于公众的吸引力有多大,最后所能取得的教育成效有多少,乃至整个科普工作的社会意义在那里。
在这里仅以云南省科技馆为例,专职从事一线科普工作的工作人员数量不超过40人,其中既包括常设展厅的运作、流动科技馆项目的执行、新馆建设的设计策划,还包括其它诸多活动的联络开展等事宜,均需要这些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来完成。此外,除了工作人员数量少,工作人员的结构组成也存在参差不一的情况,工作人员的学科背景不一,对科普工作的认识不一等等。综合来看,科技馆当前的科普工作面临的巨大挑战在于工作人员的数量、结构上的局限性和公众日益增长的各色各样的科学兴趣之间的矛盾。
三、充分利用社会志愿者资源,满足公众多样化的科学兴趣
(一)志愿服务是一种趋势,应合理科技馆工作人员比例
志愿服务起源于19世纪初西方国家宗教性的慈善服务,现以其突出的社会效益受到越来越多国家政府和社会的重视。美国1994年出版的志愿者教科书中指出,美国52%以上的人都是志愿者;日本有50%的国民参加过志愿服务活动;英国有专门的“社区服务志愿人员”,在学校、医院、监狱及青年项目等工作场所参与服务。
中国的志愿服务是从社区发展起来的。20世纪90年代初期,在共青团系统中形成了一支志愿者队伍,随后政府创办、民间自发的、境外进入的志愿者组织纷纷兴起。志愿服务[作者简介:许雯,女,助理馆员,硕士研究生,云南省科技馆科普辅导员。]的发展成为一种社会进步的象征和趋势,因此,以社会教育作为根本特征的科技馆科普工作理应顺应这一潮流和方向,充分利用社会上存在的广泛的来自于各个层面的志愿力量,以满足公众多样化的科学兴趣,使得科技馆展教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这里借鉴台湾省博物馆志工队伍建设的经验进行说明。台湾省博物馆中的工作人员是由正式员工(占编制的员工)、契约工(合同制的员工)和志工(志愿者)三部分组成的“倒金字塔”。踱步于台湾省的博物馆中,随处可见志愿者的身影,咨询员、导览员、解说员、科学实验演示员、场馆秩序维护员等。台北科学教育馆的正式员工不过50余人,志愿者则有200多人;台中自然科学博物馆更拥有千人以上的志愿者队伍。
(二)将科普受众对象进行适当分类,搭配不同的志愿服务
鉴于科技馆科普工作的受众对象千差万别,我们就不能只提供单一的、一成不变的、对每个人都一样的教育服务,因为那样做的后果会是:公众各不相同的科学兴趣得不到满足,科普工作成效受到质疑。为化解当前这一突出的矛盾,我们应当将受众对象进行适当的分类,在不同的科普教育情境下,选择结合相应的志愿服务,实现最大限度地满足公众科学兴趣的目标。
仍以台湾省博物馆为例,作为非正规教育的基地,科普场馆服务的公众年龄跨度大,需求及其多元化,台湾省的博物馆展示教育相当注重细分受众群体,尤其是教育活动和临展。台北天文馆在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教育活动,并且每一个教育活动都有明确的对象。比如常年针对5-8岁的“星姐姐说故事”,春秋二季针对国小以上学生的“天文亲子营”和针对成年人的“市民馆内与野外观测研习营”,寒暑假期间针对中小学生的“寒暑假少年天文营”,还有专门针对教师的“师资培训”和“教师天文研习馆”等。
四、简要分析云南省科技馆志愿者使用情况
面对不同的科普受众对象,在现有专职工作人员数量、结构受限的情况下,我们必须结合社会上广泛存在的可利用志愿者资源,针对不同的科普教育情境,有选择地配合活动的开展。现就云南省科技馆活动开展过程中使用志愿者的情况做一简要分析。
(一)高校大学生
云南省科技馆现有的常设展览“科学的探索”于每周二至周日开放,展厅面积3千多平方米,其中不仅有主题展区,还设有科学影视表演区、实验动手园地。在周六周日观众人数较多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有一支稳定的、可以提供持续性服务的志愿者队伍,因此选择在当地高校大学生中进行招募。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大学生年纪轻、活力好,接受能力强,服务热情高,他们来自不同学校不同的专业,可以为常设展厅提供较适宜的志愿服务,不足之处在于科技馆与各个高校之间建立的联系不够紧密,未能建立一种长效的互利合作机制,最终导致志愿者工作认同度不高、志愿者人数不稳定等现象。
(二)高校教师
云南省科技馆“科学的探索”常设展厅不仅陈设有互动展品,还在节假日或者重要活动中不定期开展一些和展厅主题相配合的临时科普教育活动。目前我们邀请过昆明理工大学和云南大学物理专业的教师在展厅中相应的展区开展过临时专题讲解,如牛顿实验室区域开展过“基本光学元件的认识”,法拉第实验室区域开展过“电与磁的奥秘”。这些临时的专题讲解使得展厅的教育功能得到了进一步的延伸,充分利用了展厅中的互动展品,解决了展览中只有展而缺乏教的问题,高校教师具有的专业知识和教学经验也让展览的教育功能得到充分发挥,不足之处在于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的高校教师数量少,不定期专题讲解开展情况不稳定,开展时间和受众人数都相当有限。
(三)社会团体、协会
云南省科技馆与云南省天文爱好者协会、昆明晶华光学仪器有限公司合作,在常设展厅及流动科技馆项目中,均开展过天文观测专题活动。在活动中,借助他们的专业器材、专业人员,为观众提供了了解天文观测、体验天文观测的机会,在这种情景下,我们搭建了一个传播天文方面科普知识的良好平台,去到哪里都取得很好的展教效果。这种做法的好处很明显,与社会团体、协会合作,丰富了科技馆的展教资源,并且就某一领域的专业知识而言,来自于这些团体、协会中的志愿者能更好地满足公众的需要,目前存在的不足在于我们的合作对象过于单一,可选择开展的特色主题科普活动类型少,合作周期不固定,导致受众人群的限制。
总体而言,云南省科技馆在开展科普展教活动的过程中,已经意识到借助志愿者力量的重要性和迫切性,但是仍做得远远不够。没有形成一种稳定、长效的机制,因而也没有来源充足、数量够多的志愿者队伍,使得社会上广泛存在的志愿服务力量得不到发挥,公众日益增长的多样化的科学兴趣得不到满足。今后我们努力的目标就是:积极扩大志愿者的来源渠道,进一步划分科普受众人群,让志愿服务工作朝着常规化、常态化方向发展,提升科技馆的社会教育功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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